白岁不知道到底是想劝我原谅贺澄呢,还是想让我彻底原谅不了贺澄。
她突然帮忙劝我:「轻舟,我知道地震的时候贺澄撇下你来救我,让你不痛快了,但如果贺澄说的是真的,他就是不想我这辈子再被毁掉而已,你难道要为了这点小事和他分手吗?」
「我如果是贺澄,会很失望的,毕竟他平时对你那么好。」
「轻舟,不要闹小脾气好不好?我会帮你劝贺澄不要生气。」
我:「……」
楚江陵:「白岁你脑子有毛病是吧?这种荒谬的重生论你也信?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早就对彼此有意思了?你们俩一个是她男朋友,一个是她闺蜜,从开始到现在,有谁关心过沈轻舟的伤吗?有谁问过她被压在废墟底下害不害怕吗?有谁想过她出不来会不会死吗?」
「特别是你贺澄,就算你他妈先救了白岁,你俩当时也可以回去再救沈轻舟吧?你俩有谁回头看过她吗?」
「贺澄,照你的说法,你是不是恨不得被截肢导致抑郁症自杀的人是沈轻舟,来换你的白岁安然无恙啊?」
楚江陵向来嘴上功夫就强,尤其是多年和我干仗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,一时间说得贺澄和白岁哑口无言。
然而这份胜利者的喜悦我根本无法享受。
因为我发现,楚江陵嘴里的我,可悲又可怜。
在地震来临的那一刻,贺澄是知道我有可能会死的,但他放弃我了。
我在他心里,什么都不是。
在楚江陵的强烈要求,以及给灾区捐了三百床棉被的条件下,我被换到了别的病房。
终于不用再看到贺澄那张让我想吐的脸,我的身体因此恢复得很快。
除了部分老旧的建筑在此次地震中坍塌,学校的大部分教学设施都完好,所以在灾后第三个月,我们重新开始上课。
我的手指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,国际顶尖乐团梦幻之声却要来学校招新了。
梦幻之声乐团是每一个学习乐器的艺术生的梦中情团,如果能被招进去,不但体面的工作不愁,还有可能拜顶尖乐手为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