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看到我,还是看到我还活着,总之,白岁的表情不太自然。
贺澄脸上不见半点愧疚,眼睛一直紧紧盯着白岁,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。
楚江陵看他的眼神就来气,上去对着贺澄绑着绷带的位置呼了两拳。
「你个王八蛋,你他妈还是个男人吗?自己女朋友就站在旁边,跑去救别的女人!」
白岁一边护着楚江陵,一边楚楚可怜地哭喊:「你怎么打人呢?他还是个伤员!」
我冷哼一声,盯着贺澄:「贺澄,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?」
接下来,我就听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段话。
我真恨自己啊,为什么要多余问这一嘴,否则就不用听贺澄这个癫公发癫了。
因为他说,他是重生来的,上辈子因为选择救我,眼睁睁看着白岁被水泥板砸烂了双手,两只手全部从肩膀处截肢,再也无法登上舞台弹钢琴。
他还说,白岁被幻肢痛折磨了三年后,在家中因抑郁症发作烧炭自杀。
而那时的我,偏偏成为了全国知名的钢琴家,享尽名利,受无数粉丝追捧。
他认为,我璀璨的人生是通过牺牲了白岁的利益偷来的。
我们都应该补偿白岁。
嗯,非常有意思的论。
为他的背叛找到了一个离谱且荒唐的支撑点。
贺澄想救谁是他的权利,我没有资格道德绑架。
但在今天之前,我和他一直都是大家眼中的模范情侣,我不能解,他的态度怎么会转变得如此突然。
重生的由我显然是不相信的,但我不得不接受贺澄在生死关头抛下我的事实。
单冲这一点,我也不可能继续和他在一起。
我对他提出了分手,然后我就听到了这个癫公发表第二次匪夷所思的言论。
他说:「沈轻舟,你以为你和我分手了能走多远?上辈子你的那些通告、演出,全都是我帮你接的,离了我,你什么都不是!」
「分手可以,你别后悔来求我!」
心有一瞬间是钝痛的,毕竟好端端的男朋友成了奇怪的癫公。
并且我还忘记了,卧龙身边必有凤雏,癫公身边也必有颠婆。